盛玦等半天没等来回答,心中难免落寞,他抬头去寻人,结果却发现对方换了一个方向,正沿着浴池边缘,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。
盛玦慌乱极了,转了个身,再次背对向对方。
看到对方羞怯,江洛瑶反而胆子大了好多,因为此刻的摄政王总给她这样一种感觉——他很规矩地守着男女大防,就算自己过分些欺负他,他都不会被逼急了。
就像遇见了一只猎物,虽然不知道对方如何,但见对方一直躲,心里就很想追着去逗弄一番。
江洛瑶心中畅意得很,毕竟她从来都没有这般新奇的体验。
能在这里逼一逼摄政王,这真是一件舒心有趣的事儿。
江洛瑶想着,她要离开此处,也可以沿着池边这条窄边的小道,再走半圈,就出去了。
顺道还能吓一吓摄政王。
何乐不为?
盛玦一直在水中变着方向躲她,似乎是有些羞恼了:“江洛瑶,得亏你是姑娘家,若是生成男儿,怕是要做登徒子了。”
江洛瑶一边瞧他一边笑他:“不会的,王爷放心,侯府家教严苛,我胞弟从小被打到大,若是敢做登徒子,我爹爹就敢打断他的腿。”
“侯府家教严苛?”盛玦好像听到了什么啼笑皆非的笑话,他说道,“那你爹爹要是知道你在浴池边上这样戏弄本王,会不会责罚你呢?”
“爹爹不会知道的。”江洛瑶快要走到出口了,最后陪他聊了几句,“就算知道了,爹爹必然也不会相信。”
盛玦:“……”
她还挺理直气壮的?
盛玦越想越觉得不合适,自己好像亏了,别说岳昌侯相信不相信,就算出去自己把这件事告诉许笠,许笠都会觉得自己在异想天开。
一个姑娘家,怎么可能在浴池外头逗弄自己这个摄政王?
“江洛瑶。”盛玦叫住她,同时掬起一捧水往她那边浇去,“你胆子倒是大,敢拿本王取乐了。”
江洛瑶猝不及防被一捧水沾了湿气,当即回头诧异地看向他:“咦?王爷转过身了呢。”
盛玦:“……”
她真的好过分啊。
“站住!”盛玦见她怕水,便故技重施地给她溅了水花,“敢嘲弄本王就别想全身而退。”
反正已经走到门口了,对方也奈何不了自己什么。
江洛瑶胆子大了起来,当即拍走那点儿湿气,对他摊了摊手:“那王爷恐怕不能如愿了。”
盛玦语塞:“你……”
真气人。
眼看对方就要走了,盛玦也没了办法,只能咬牙切齿地望着她。
所谓风水轮流转,方才志得意满的江洛瑶没注意到自己脚下多了些水渍,而浴池边缘因为是拿玉嵌的,所以沾水后格外的滑。
她没注意,当即没有站稳,被那点儿作恶的水渍滑了脚,一下子身形不稳,朝着后头的浴池彻彻底底地摔了进去。
水花巨大,声音响彻。
片刻后,又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完了。
江洛瑶心里一凉,觉得自己怕是没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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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又凶又娇,从不吃人(不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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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落入池中的时候, 江洛瑶也是期待过摄政王再像方才那般躲得自己远远的……
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。
江洛瑶倒是没有呛水,她默默抬袖擦了擦眼睛,假装没事儿人一样安静地往池子边缘走了走。
“现在继续笑话本王啊。”盛玦咬牙切齿地蹚过来,在她身后问道,“方才欺压本王的时候,不是还挺厉害的吗。”
盛玦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掉下池子来, 看到对方坠进池子时,他怕他磕着碰着或者呛了水,所以很快地过来瞧瞧,结果对方一点儿事儿也没,还反过来避了避自己。
见她没事, 盛玦也就放心了——放心地和她秋后算账。
他说:“刚刚追着本王跑, 现在倒学会避让了。”
江洛瑶马上和他道歉:“是我的错。”
盛玦:“……”
自己还没说她的不是呢, 怎么承认错误这么快。
“本王这次可不会上当了。”盛玦说, “你每次都假意服软, 实则根本不知道本王到底是因何生气, 道歉的话都毫无诚意。”
江洛瑶小声道:“抱歉……王爷。”
她总是这样软/绵绵地认错,盛玦好像一拳打空了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