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那些虚礼了,甚至有时候直接连名带姓地吼自己。
要是再细想一下——对方拿白眼翻过自己,拿木棍试图袭击过自己,重重哼气且甩过自己脸色,甚至差点拿剑刺向自己。
盛玦:“……”
自己不就是抢了她女儿,又嘲讽了他几句么?至于如此跳脚吗?
他简直不明白了。
这有什么好生气的。
盛玦不觉得这有什么,只觉得是岳昌侯小题大做。
得亏对方是长辈,就算任性刁蛮了些,自己也得让着,谁让他年纪大,脾气也大呢。
盛玦这样一自我安慰,顿时觉得心里好受些了。
今日之事倒也全然不是坏的,至少知道了自己还有机会可以上门提亲去。
盛玦面无表情地推了门,进去二话不说就赖着不走了。
他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。
怎么就让江洛瑶以为是自己不行呢。
往年那么多年岁,他也不知道世人是怎么想自己的,虽然自己从未有过要娶妻的消息,但也没听过有谁说自己是因为不能人道,这种谣言第一次听,还是从岳昌侯嘴里得知的。
盛玦觉得很是荒谬。
别人这样想也就算了,怎么江洛瑶也这样想自己呢?
“本王待你不好吗?”盛玦面色骤冷,猛地抓住她细腕,一字一句地盯着她问,“江洛瑶,是不是本王越客气,你便越得寸进尺。”
江洛瑶微微一偏头,用那副盈润若水的眸子看向他,眼神中似乎有很多难言之隐。
盛玦厉声:“不许撒娇。”
她还是不说话,就这样一直看他。
灯下看人,愈发能突出绝色容颜,盛玦本是审视着她的,谁想却看越觉得对方肌理细腻脸庞白皙,和温软黏人的猫儿一样,做错了事儿就知道自己是猫了,用那双无辜清澈地眼神望着人时,就算再冷硬的心肠,都能给柔化了。
盛玦松开她的腕,又捏住了对方软糯精巧的下巴。
江洛瑶轻轻抽噎了一下,鼻头微微泛着粉,下颌抬起一个微弱的角度,像是倨傲不肯认错,又像是主动地请求和好,她抬眸,长睫微颤,极亮极黑的眸子里倒映着盛玦,好像要把对方给濡化了。
“王爷为何这般想我。”江洛瑶含含糊糊地蹭了蹭他虎口,像是有点委屈上了,“爹爹方才逼问我好久,结果王爷回来还要再责怪我。”
盛玦一下子便心软了,他指腹压了压对方莹软的唇肉,好像闻到她身上的香软味道。
他不自觉地凑近,鼻息近在咫尺:“本王没有这样想,但是方才那话确确实实是你问的,你又怎么解释。”
江洛瑶没有给他解释。
就在盛玦准备撤开些的时候,江洛瑶却突然毫无预兆地贴近了,用鼻尖亲昵地碰了碰他下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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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玦只觉得下颌像是被小猫湿软的鼻头轻轻碰了一下, 轻柔,微凉,带着些温柔试探。
这一瞬间,盛玦眼神还停留在她那双好看的眼眸上, 见她目光中全是缱绻爱恋, 低眉时, 纤长的黛色细眉安静地舒展开来,多了几分虔诚。
好像她主动接触自己,不是短暂地示弱,而是情至而起,因为爱慕才做出了此等亲近行为。
她是喜爱自己的。
盛玦瞳眸微怔,平日里薄幸肃杀的眸子里, 全是掩藏不住的欣喜, 他嘴角轻轻一提, 不自觉地露出了一点笑意。
再反应过来时, 江洛瑶已经像是受惊的猫儿一样撤远些了。
为何不继续下去?
盛玦被她一打乱, 早忘记了自己本该要问的事情,这一瞬间过后, 他慢慢回神, 回味起了她方才凑近时的芳香气息。
只是轻轻的一触即离, 怪自己没及时把握住,让她给跑了。
盛玦有些懊悔地想, 若自己方才反应够快, 甜头必然远不止这些。
沉默, 后悔, 漫无边际的空寂……
盛玦不知道自己之后是怎么回去的了,只记得那点路程他走了很久, 像是踩在云上,像是坠入香甜梦境,意识弥蒙,本该忙的事儿一件也做不进去。
“王爷。”
“王爷?”
“王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