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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没成婚呢,这盛玦就敢来侯府无法无天了,要是真成了婚,岂不是更不把自己这个岳丈放在眼里?
“侯爷莫生气,万一气出个好歹,您女婿我,可是会伤心失落的。”盛玦整理了一下肩头的衣裳,言语难掩得意,要不是对方快要气疯了,他还想给他展示一下这衣裳的细节。
岳昌侯咬牙切齿:“盛、玦、你……”
盛玦就爱见他生气,一看岳昌侯这幅要炸的模样,他一天的好心情就有了。
盛玦将手往门上一搭,摆出一副意欲进门的架势:“岳丈可是生气了,要不咱们进屋坐下细细一谈?”
谁想和他谈?
岳昌侯脑门都在冒火,他还不了解盛玦这人吗,对方一旦进门了,就完全不是现在这幅威风的模样了。
他啊,一进门就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然后跟着自家女儿诉苦。
——最后一番颠倒黑白,叫自己才成了那个恶人。
岳昌侯想想就觉得晦气,一大早心情都被盛玦弄糟了。
看到对方一副威胁自己的模样,他只能把脸一拉,抬手指向离开的方向。
滚——
摄政王心满意足地从正门走了。
自此,岳昌侯直接和全府上下放话,近日不许摄政王登门,侯府的戒备都严苛一些,不要让对方偷偷进来。
“爹爹,这样是不对的。”江洛瑶几次劝说都没多大成效,只能彻底和他说开了,“我与王爷婚期都定下了,您还像防贼一样防备着对方,他心中也会失落的。”
岳昌侯板着脸:“你爹我伤心失落的时候,也不见你这般着急。”
江洛瑶:“……”
很好,这两人看来是又开始倔了,这次甚至把自己也卷进去了。
婚期定在了冬日,第一场雪下来时,江洛瑶又被接去王府住了几日。
按照规矩,这本来是不该的。
但是摄政王派人传话给她——说什么药吃完了,人不行了,她不在,王爷他就不行,为了防止前功尽弃,所以要她再来帮他查验一下身子。
这理由一听就是胡扯的,但奈何江洛瑶太过牵挂对方这病,便被骗着去了。
一去,就住了下来。
岳昌侯在侯府一个人气得冒烟,明明是冬日,却像烫脚的猫一样,天天一个人背着手打转,显而易见的焦躁不安。
王夫人安慰他,他不想听,儿子安慰他,被他骂了一通,最后全家人都劝不住,只能亲眼看着他登门去王府接人了。
江洛彦站在门口感慨:“我爹他也不想想,王爷能放人吗。”
王夫人见怪不怪:“你爹这叫不自量力。”
当初,也是在这样一个落雪的日子把女儿送去,如今,又在第一场雪的时候去接。
可惜,怕是不能如愿了。
岳昌侯自然吃了个闭门羹,气得就差在王府门口骂人了。
与此同时,王府中的摄政王正在温声哄人:“外面冷,留在府中,今天就不去见你爹爹了,好不好。”
盛玦很有耐心地拾起地上的折子,大抵瞧了一眼,又和缓地放在了桌上。
京城起了素雪,轻飞急洒的,就像在门口跳脚的岳昌侯,跟着杂风一起作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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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回收文案,回收开头~
婚夜丢番外写,一堆相处也放番外了,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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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近日出了件大事——摄政王与江家嫡女要成婚了。
得知消息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, 都会想这是一桩谣传,毕竟摄政王不近女色,向来忙到无瑕情爱,也没见他対谁家贵女多看一眼, 怎么就突然好端端地要成婚了呢?
再说了, 摄政王和江洛瑶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, 摄政王就不必提了,但是那江洛瑶,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出过侯府,说不定连摄政王的模样都没有见过呢。
怎么就突然成婚了?
他们二人唯一的联系便是岳昌侯了,很可能就是因为岳昌侯与摄政王的私交甚好, 所以才把女儿嫁给対方。
而摄政王, 也是为了权益才答应娶了。
至于喜不喜欢, 很难说。
谁让人家摄政王这么多年都从未明确表达过対姑娘家的喜爱呢。
关于“阴谋论”的谣传逐渐甚嚣尘上, 所有人一致觉得, 这桩婚事虽然门当户対, 但是这新婚夫妻二人并不合心,等成完婚, 怕是那江家嫡女就要独守空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