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的,手感颇好。他可能是这样很久了,所以她还能摸到凉。
江洛瑶帮着捂了捂,没捂热。
“无碍,本王不冷。”盛玦深重地沉出一口气,握着她手,拿下来,又下了下,放上去要她给自己拿好,“洛瑶还记得去年此时吗,那是你第一次来王府,本王没心血地叫你站在雪里等,结果你回去宁紫轩便着寒起了热,吓得本王连夜赶去,也随你一起生病着了寒,回了寝殿后休养了好几日才好转过来。”
他说,那一次,是他第一次生这么久的病。
“所以啊,本王身子好得很,一般不会生病。”盛玦怕她担心,便特意安慰道,“这虽然也是冬日,但屋里不冷,本王怎么可能受凉呢。”
江洛瑶点头,说那便好。
在她单纯澄澈的注视下,盛玦忍不住闭上眼,鼻息重了些,俊挺的山根鼻梁处汇了一层薄汗,渐渐汇总起来,挂着要掉不掉的。
江洛瑶看不下去了,只能用自己空余的一只手帮他擦擦汗珠。
她真诚地问:“药效还是没有除去吗。”
盛玦想回应她,但是屏住的呼吸一乱,没等开口呢,就率先泄出了一串难捱的颤哼。
江洛瑶又想笑了。
盛玦也知道她想笑,但……这样一来,他这个做夫君的,该多没面子?
江洛瑶突然觉得很好玩,因为在他们的花烛夜,她的夫君却总是不那么安静,什么轻哼呀,餍足的喟叹啊,或者像现在这样难捱的颤音,都是有的,反而是她一直安安静静的,没有弄出多少动静。
也许是因为拉不开面子,所以一直克制着一呼一吸。
又或许是因为对方足够轻柔和缓,多次都为她考虑,因此没叫她失控丢了体面。
不过没关系,就算对方哼哼唧唧,她也觉得很妥帖有爱。
有时候啊,对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凶戾寡情,偶尔露出的一点点幼稚行径还是很讨自己喜欢的。
江洛瑶喜爱他,那种喜爱不能细细回味,因为一旦想起了,爱意便会弥漫起来,在心头叫嚣着她去更加爱对方。
她含蓄地露出了些许笑意,而后抬头抚过他的面颊,揉开他不化的眉头。
“莫要蹙眉,发愁。克制。”她亲吻他冷峻的眉目,告诉他,自己要他永远心境舒展平和,不再生气和难受,“有我呢。”
盛玦后仰了些脖颈,肩头的绸衣顺势滑落在后方,他呼出一口压抑的气,而后直了些后脊,有些抱歉地帮她揉揉发红的手:“是本王不知轻重,莽撞地将两包药粉混着合卺酒饮下,现在这么晚了,还能吵醒你来帮忙。”
江洛瑶柔声安慰他:“没关系,天还未亮。”
盛玦又想皱眉了,好不容易才忍住:“但是快到卯时了。”
“卯时便卯时。”江洛瑶微微起身,怕他着凉了,便要帮他拾起后方的绸衣,终于艰难地够到了,“不急。”
托那药粉的福,盛玦现在并不怎么清醒,但哪怕他状态很激奋,但依旧不忘护着她后腰,一是怕她没力气摔了,二是怕她稳不住坠了地。
“拿到了。”江洛瑶借力撑稳了,随后也没有离开,而是作势坐了下来,细腕往对方肩项一搭,像是要与他面对面撒一场娇,她眼眸带笑,劝说道,“不可大意,得好好穿衣,别看只是这单薄的一层,可以隔去很多的寒意。哪怕只此一件,也足够了。”
盛玦喉头轻滚,顺从地点头:“那好。”
两人没再说什么。
有些事情尽在不言中,便足以触发一切。
江洛瑶还是有些紧张地拉紧他肩头的那件绸衣,泛着淡粉的纤指因为过度用力变得有些发白,她脸颊微微低下,接受了他旖旎且珍重的亲吻。
盛玦虔诚地用额头轻抵她肩头,轻声和她商量了一句什么,随后……没忍住在她绝妙处递了进去。
他单手地覆住了她细柔的后颈。
这是他的妻,如此绰态纤柔,如此良善心性,也不知是他寡独了几世,才能换来她此刻的前滑相送。
再次感慨了片刻,盛玦见她也适应了,便也不故意拖久时间了。
他发了力,承诺一定会在卯时前解决了合卺酒的药效。
但他还是低估了那药效,也低估了自己。
直到天亮,他还是经久不消,一点要应诺的意思也没有。